汉赋中的情诗有哪些诗-汉赋中的情诗有哪些
《江城子·乙卯正月二十昼夜记梦》是宋朝大文学家苏轼创作的一首词。此词通过对妻子的深沉思念,抒发了诗人对故乡和亲人的眷恋之情。全词结构严谨,语言流畅,情感真挚,体现了苏轼豪放洒脱而又深情细腻的性情特点。
《青玉案·元夕》是宋代辛弃疾的一首词,这首词描绘了一幅美丽的元宵夜景,同时也抒发了作者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。词中“灯火阑珊处”一句被广为传诵,成为千古名句。
《木兰花慢·次韵张仲谋中秋见怀》是南宋诗人辛弃疾的一首词,词人通过中秋节的情形,表达了他对故乡和亲人的深沉思念之情。词中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两句被广为流传,成了中秋节的经典诗句。
《水调歌头·丙辰中秋》是宋朝苏轼的一首词,词人在中秋节夜写下此词,表达了他对故乡和亲人的深沉思念之情。词中“希望人久长,千里共婵娟”两句被广为传颂,成了中秋节的经典诗句。
两汉文学有哪些主要形式和成就
汉代是一个大一统时期,经济的繁荣、国力的强盛、疆域的拓展,使汉代作家充满了豪迈的情怀。汉朝在文学史上一般分为东汉西汉,即两汉文学。东西之分是国都所在地来命名的。汉代的作品,追求广博的容量、恢宏的气势,使人产生崇高的巨丽之美。两汉的主要文学成就主要包括散文、汉赋和诗歌这三类。
一、散文
两汉散文,除了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等史传作品,主流是政论文。它们文风朴实厚重,内容贴近时事。汉初贾谊情感浓郁,有策士遗风;中后期董仲舒、刘向等引经据典,风格典重;东汉初王充晓畅平易,通达深刻;后期王符、仲长统等愤世嫉俗,都是散文经典。
1.《史记》
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,共130篇。在体例上,《史记》分为5大部分,即本纪,记帝王之事;世家,述诸侯之事;列传,叙人臣之事;表,即表格形式的大事记;书,即典章制度。
《史记》通过这5个部分相互配合、相互补充,构成了完整的历史体系,成为中国历代史书的基本形式。所谓的“二十四史”,即以《史记》为首。 鲁迅称《史记》为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离骚”,当是无愧的。
就《史记》的文学性而言,首先表现在它的叙事方式上,它采用的是第三人称的客观叙述,实际是“寓褒贬于叙事之中”。它叙述了漫长的三千年历史,再现了历史上波澜壮阔的场景和人物活动。《史记》中的很多传记,用一系列故事展开。如《廉颇蔺相如列传》,就是由完璧归赵、渑池相会、负荆请罪等故事构成的。同时《史记》中的故事,还有不少是富于戏剧性的。如《项羽本纪》中著名的“鸿门宴”故事,就犹如一场精彩的戏剧演出,剧中人物的出场、退场、神情、动作、对话,乃至座位的朝向,都写得如闻其声、如见其人。剧情又高潮迭起、扣人心弦,极富戏剧性。
其次,塑造了众多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形象:帝王将相、贵戚富商、文人隐士、游侠刺客、平民百姓。能够留下深刻印象的,如项羽、刘邦、张良、韩信、李斯、屈原、孙武、荆轲、廉颇、蔺相如等,就有近百人。如项羽是一位失败的英雄,可司马迁不以成败论英雄,给以精心描绘,写出了项羽威武壮烈的悲剧命运。《史记》中所描绘的人物,面目活现,神情毕露,得益于塑造人物的艺术手段:人物外貌和神情描写,生活细节的刻画,人物对话的运用,戏剧性场景的设置。上述这一切在司马迁笔下运用自如。
再次,《史记》的语言艺术是精湛的。司马迁将史料中艰涩难懂的语句,改写成汉代通行的语言,使古文变得浅显流畅。如叙事语言精练简洁、人物语言个性化等。
司马迁的人格和实录精神,深刻影响到后世作家的创作态度和创作方法;它开创了中国传记文学的先河;它的笔法直接影响到唐宋古文家,成为他们行文遣词的规范;它对唐传奇乃至明清小说和戏剧创作也有深远的影响。
2.《汉书》
班固(32—92),字孟坚,今陕西咸阳人。其父班彪写有《史记后传》65篇。父亲死后,班固继承父业,以《史记》的汉代部分和《史记后传》为基础编撰《汉书》,历时二十年。
《汉书》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的断代史(只写一个朝代)著作。其体例基本上承袭《史记》,只是改“书”为“志”,创“刑法”、“五行”、“地理”、“艺文”四志,并将“世家”取消,与“列传”合在一起,统称“传”,使《汉书》形成一种新的面貌。《汉书》共有十二纪、八表、十志、七十传。共100篇。这部断代史以后成为官修史书的范本。
《汉书》是继《史记》之后的又一部富有散文文学特色的史学巨著。其中有不少出色的人物传记,如《霍光传》、《朱买臣传》、《东方朔传》,都是公认的名篇。特别是《苏武传》,并不逊色于《史记》。苏武出使匈奴,被扣留十九年,但他坚持斗争,不屈服于敌人的逼迫,不为劝降而动心,一个可歌可泣的爱国者形象跃然纸上,感人至深。另外,《汉书》的语言风格与《史记》相比,对照鲜明,它显得典雅古奥,比较艰深。
3.政论文
西汉前期作家,他们生于新王朝建立之初,胸怀雄心壮志,把自己的写作与现实政治紧密联系起来,具有强烈的时代特征。这类政论文的中心论题,无外乎总结秦朝的经验教训,为新王朝提供治国安邦的良策。
其中最杰出作家是贾谊。在他任汉文帝太中大夫的十年时间里,写下了一系列政治散文,最著名的是《过秦论》。此文分上、中、下三篇。上篇首先采用渲染和夸张的艺术手法,描述了秦国逐渐走向强盛的过程,当时六国诸侯集中庞大的军事力量和最优秀的人才想消灭秦国,结果自取灭亡。秦国可谓天下无敌,然而它“仁义不施”,最后反而被反秦的农民起义军所灭亡,反差十分强烈。中篇和下篇指出秦二世和子婴一意孤行,暴虐无道,以致失去民心,实际给西汉王朝提供教训。
晁错是继贾谊之后又一位重要的政论散文作家,他的名篇《论贵粟疏》对贾谊先已提出的重农抑商的观点,作了更集中、更详尽的发挥,切合实际。
二、汉赋
赋是汉代文学最具有代表性的样式,风格是大赋、小赋、骚体赋相辅相成,特征是介于诗歌与散文之间,韵散兼行,对诸种文体兼收并蓄,形成一种新体制。它借鉴楚辞、战国纵横之文主客问答的形式,铺张恣肆的文风,有吸取先秦史传文学的叙事手法,将诗歌融入其中。
赋有传统的四言,又有新兴的五言和七言。它的文体来源广泛,是一种综合性文体。枚乘的《七发》标志着新体赋的形成。
司马相如的作品代表汉赋最高成就。他是汉赋全盛时期成就最大的赋家,他的《子虚赋》、《上林赋》最为著名。《子虚赋》假设楚国的子虚和齐国的乌有先生展开对话,子虚夸耀楚国的云梦泽之大和楚王游猎盛况;乌有先生则赞美齐国山河壮丽、物产丰富。作者在两个人物的对答之中,运用华丽辞藻作了铺陈夸张的描写,伟貌奇观,光华璀璨,使人如临其境。《上林赋》则用虚构的亡是公的话来夸赞皇家苑囿,以压倒齐楚两国,赋中对皇权的歌颂寓于景观的描绘之中。司马相如的赋想象力丰富,描写细腻,辞藻华丽,结构谨严,建立了汉赋固定的模式,卓绝汉代。
西汉后期新体赋的主要作家是扬雄,班固的《两都赋》、张衡的《两京赋》是东汉新体赋的两篇力作。张衡的《归田赋》开创了抒情小赋的先河。
三、汉代诗歌
四言诗在汉代继续沿用,但不再居于主导地位,汉代出现了五言诗。五言诗在西汉多见于歌谣和乐府诗,文人五言诗在东汉大量出现。东汉的五言诗已经成熟,叙事诗有《孔雀东南飞》,五言诗抒情诗的典范是《古诗十九首》。西汉已出现大量七言诗,附属于汉赋的七言诗通常是句句用韵,反映了早期七言诗的特点。
五言诗萌芽于民间歌谣,其形成受到北方少数民族音乐和军乐的影响,乐府民歌中的五言诗的发展更影响了当时文人的写作,于是产生了文人五言诗。班固的《咏史》被许多文学史家认为现存最早的一首文人五言诗,当然此诗尚不成熟,但它是中国诗歌史上的里程碑。自此以后,东汉许多作家都有五言诗传世,如张衡的《同声歌》、秦嘉的《赠妇诗》,辛延年的《羽林郎》等。《羽林郎》一诗描写了一个酒家女胡姬不畏强暴,勇拒贵族豪奴调戏的故事。诗中的少女胡姬,貌美若仙,又坚贞纯洁;豪奴冯子都横行霸道,仗势欺人。此诗与乐府民歌《陌上桑》有异曲同工之妙,反映了乐府民歌影响下的文人创作的成就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是文人五言诗中最杰出的代表。东汉末年涌现出一大批文人五言诗,其作者不明,后人泛称为“古诗”。这类作品中的十九首,至梁代被萧统选编入《文选》,后人遂以“古诗十九首”称呼它们。大多数学者认为这组诗歌并非一人所作,产生的时代大致在东汉后期。其表述的内容给人印象最深刻的,是抒写相思之情,诉说离别之苦的诗作。如《行行重行行》一诗,写一女子思念远行异乡的情人。首先追叙初别,次说路远难会,再述相思之苦,最后以宽慰之词作结。又如《迢迢牵牛星》一诗,描写了织女隔着银河思念牵牛的愁苦之情,抒发了爱情受折磨时的痛苦。此外,也有表现生命短促,慨叹人生无常的作品。如《生年不满百》等。其他如对功名不就、宦海失意,身居贫贱、世态炎凉,人情淡薄、知音难遇的描写也见诸诗端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在艺术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,标志着中国文人五言诗的成熟。它的艺术成就首先表现于诗人把自己真切的感情坦然抒发出来,毫不矫饰,并用特定的景物衬托人物的感情,达到情景相生、情趣天成的境界。其次,它的语言朴素明快、精练生动、耐人咀嚼,有高度的概括力。它对后代五言诗的写作影响深刻,其后五言诗开始获得空前的发展。
另外,还有一个时期的文学作品,特点鲜明,值得一提,那就是建安文学。
东汉末年,社会动荡不安。汉沛国谯(今亳州)人曹操组建青州兵,挟持汉献帝,统一北方,社会有了比较安定的环境。曹操父子皆有高度的文学修养,由于他们的提倡,一度衰微的文学有了新的生机。在当时建都的邺城(故址在今河北省临漳县境内),聚集了一大批文人。诗、赋、文创作都有了新的突破。尤其是诗歌,吸收了汉乐府民歌之长,情词并茂,具有慷慨悲凉的艺术风格,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汉末的社会现实以及文人们的思想情操。因发生在汉献帝建安时期,故后人称这一时期的文学为建安文学。
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是“三曹”和“七子”。核心是三曹,即曹操,曹丕,曹植。
曹操是建安文学的主将和开创者,今存其乐府诗20余首,代表作《蒿里行》描写了军阀混战时期的惨景,《短歌行》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。曹丕是曹操的次子,其诗歌委婉悱恻,多以爱情、伤感为题材。两首《燕歌行》是现存最早的七言诗。其所著《典论·论文》,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著作。曹植是这一时期最负盛名的作家,流传下来的诗赋文章共有100多篇,如描绘人民痛苦生活的《泰山梁甫行》,描写爱情的《美女篇》,《洛神赋》等,曹植写《七步诗》的原委,更流传为尽人皆知的佳话。
李白有“蓬莱文章建安骨”之句,可知建安文学对后世的深远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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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描述:
从爱情的角度,与爱情有关的诗句有哪些
解析:
内容:汉乐府民歌和《古诗十九首》都反映征夫(游子)、思妇的离别相思,都表现追求人生享乐、及时行乐的生活观;但汉乐府民歌多反映社会面貌,《古诗十九首》多关注人生,题材范围宽窄不同。艺术:汉乐府民歌与《古诗十九首》的表现方法、诗体、风格、语言等各具特色。
从内容上看,汉乐府民歌出于社会下层群众之口,题材范围很广泛。它“感于哀乐,缘事而发”(班固《汉书·艺文志》),表达了人民自己的心声,道出了人民自己的爱和憎,广泛地反映了两 *** 民的痛苦生活,像镜子一样照出了两汉的政治面貌和社会面貌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大约产生在东汉末年桓灵时期。这一时期社会矛盾极为尖锐,下层人民深受水深火热的痛苦。在统治阶级内部,政治腐败黑暗,外戚宦官和地方豪强垄断政治,彼此又争斗不息。在这种情况下,一些中下层知识分子既无社会地位,又无政治前途,他们往往落魄江湖,背井离乡,辛苦辗转,走投无路,失意彷徨。《古诗十九首》就是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生活的病态反映,它的题材范围比起汉乐府民歌来,就狭窄得多了。“它所反映的是处于动乱时代失意之士的羁旅愁怀而已” ,“在《十九首》里,表现这种羁旅愁怀的不是游子便是思妇之词,综括起来,有这两种不同题材的分别,但实质上是一个问题的两面。”(P18)游国恩等主编的《中国文学史》也说:“《十九首》中所流露出的游子思妇的感伤,正是东汉末年封建统治阶级走向没落时期的反映。”(P214)当然这都是上世纪80年代以前文学研究界比较流行的观点。倪其心指出:“《十九首》的思想特点是封建下层文士从自身地位、利益、处境、遭遇出发充满感伤哀怨,抒写惆怅不满,迸发气愤不平。为了改善提高地位和待遇,他们不得不放弃家庭生活,奔走仕途,追求功名,谋取富贵,因而造成这一阶层游子思妇的普遍离愁别绪的丛生。”(P264)叶嘉莹认为:“《古诗十九首》之所以能引起千百年读者的共鸣,就在于它所写的三类感情:离别、失意、忧虑人生无常,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情。”(P79)由此可见,汉乐府民歌多反映当时社会,选题范围广泛,而《古诗十九首》多关注人生,题材范围比较狭小。当然其中也不乏共同关注的话题:
1.都反映征夫(游子)、思妇的离别相思
汉乐府诗中有大量的游子诗、思妇诗,如《悲歌》:“悲歌可以当泣,远望可以当归。思念故乡,郁郁累累。欲归家无人,欲渡河无船。心思不能言,肠中车轮转。”这首诗以朴素的语言表达沉痛的感情,真切地展示了人们生离死别颠沛流离的画面,这个家破人亡的游子,使我们联想到《十五从军征》中那个八十岁的复员老兵,可以想象,他的结局必然也是要加入流浪者的行列。游子思乡其实主要是思念着家中的妻子、亲人,而家中的亲人又何尝不在日夜思念着外出的游子,如《饮马长城窟行》写妇人对外出的丈夫日思夜想,竟成梦寐:“远道不可思,宿昔梦见之。梦见在我傍,忽觉在他乡。他乡各异县,展转不相见。”梦中固然甜蜜,但梦后更添一层相思。《古绝句》也写了一位闺中思妇对行役在外的丈夫的思念盼归之情,揭示了当时兵役给千家万户带来的家人离散之苦。
游子思妇的离别和相思是我国古典诗歌中常见的主题,到了《古诗十九首》,表现这种主题的作品更多,占了一半有余。其中既有游子之辞,也有思妇之辞,思妇之辞又占其中的多数。如《涉江采芙蓉》写了一位漂流异乡的失意者怀念妻子的愁苦之情。游子涉江采芙蓉,又入泽采兰草,“采芙蓉”以遗“远道”之人,可见游子对亲人感情之深。由于路途遥远,无法寄赠,惆怅感伤之情油然而生。“同心而离居,忧伤以终老”,直接写出了游子与新人“同心”却无法团聚的痛苦心情。又如《明月何皎皎》:“明月何皎皎,照我罗床帏。忧愁不能寐,揽衣起徘徊。客行虽云乐,不如早旋归。出户独彷徨,愁思当告谁?引领还入房,泪下沾裳衣。”从这些描写中,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孤独难耐、飘零无着,被强烈的乡愁苦苦折磨的游子形象。再如《行行重行行》这样写道:“行行重行行,与君生别离。相去万余里,各在天一涯。道路阻且长,会面安可知!胡马依北风,越鸟巢南枝。相去日已远,衣带日已缓。浮云蔽白日,游子不顾反。思君令人老,岁月忽已晚。弃捐勿复道,努力加餐饭!”此诗抒情脉络清晰,层层加深,突出表现了丈夫出行之远,别离之久及妻子怀念之深。《冉冉孤生竹》写了一个新婚女子与丈夫久别的怨情,不仅抒情浓烈而且文意起伏跌宕,把女子的怨情表达得真挚而强烈。同为写思妇之怨的其他如《青青河畔草》以生机盎然的春景,艳如春花的容颜,来反衬相思女子的孤独凄凉;《迢迢牵牛星》借牛郎织女“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”的神话故事,来写人间男女相爱而不能相会的痛苦离情,写得委婉含蓄,生动感人。
2.都表现了追求人生的享乐和及时为乐的生活观
由于生活动荡不安、祸福难测,汉乐府很多诗歌在哀叹生命短促的同时,希望通过及时行乐的方法来解脱自己。如《西门行》在“今日不作乐,当待何时”的豪语之后,实际上却流露出内心无可消解的苦闷。“在人生短暂的压力下,及时行乐的宣言与其说是世俗生活的享乐,莫如说是急于把握生命的焦灼。”(P147)《古诗十九首》也同样如此,诗人热恋仕途追求富贵,抱怨同门友的不引荐,当这些文人不得不直面这短暂而虚幻的人生时,就迫切地为自己寻找慰藉和解脱之道,而其中之一就是及时行乐。“他们希望通过及时行乐来麻痹、充塞自己虚无的人生,希望以短暂的快乐来消释人生的悲凉”。(P226)《驱车上东门》:“人生忽如寄,寿无金石固。万岁更相送,圣贤莫能度。服食求神仙,多为药所误。不如饮美酒,被服纨与素。”《生年不满百》:“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?为乐当及时,何能待来兹。”这是来自下层文士们仕途幻灭后的真切的生存感受——对生命短暂的悲叹。
除了以上共同表现的内容外,乐府民歌中余下的多是揭露统治阶级,表达自己反抗情绪和歌颂爱情、 *** 封建礼教封建婚姻的作品。
1.诉说生活艰难,抨击社会不公以及人民对统治阶级剥削和压迫的反抗。
汉代在大一统帝国强盛外表的背后,隐藏着很多社会矛盾。剥削阶级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,而“贫民常衣牛马之衣,食犬彘之食”,“卖田宅、鬻子孙以偿债”(班固《汉书·食货志》)。汉代民歌中的很多诗篇诉说了生活的艰难,对不公的社会现实表达了愤慨的情绪。其中《相逢行》通过童子对主人豪富的夸耀,就揭露了统治阶级奢侈淫佚的生活:“ 黄金为 君门, 白玉为 君堂。堂上置樽酒,作使邯郸倡。中庭生桂树,华灯何煌煌。兄弟两三人,中子为侍郎。五日一来归,道上自生光。黄金络马头,观者盈道傍。”这首诗把统治阶级用黄金作屋,狎妓饮酒,婢妾成群的腐化生活毫无忌讳地反映出来。另一首《平陵东》则通过官吏敲诈良民,使无辜百姓倾家荡产的描写,控诉了贪官污吏的恶行:“平陵东,松柏桐,不知何人劫义公。劫义公,在高堂下,交钱百万两走马。两走马,亦诚难,顾见追吏心中恻。心中恻,血出漉,归告我家卖黄犊。”统治阶级生活的越是奢华,劳动人民的生活就越痛苦;在他们的那种花天酒地的背面,隐藏着千千万万无衣无食的劳动人民的血泪。如《妇病行》中病重的妇人在临终前放不下亲儿的命运:“属累君两三孤子,莫我儿饥且寒!”但是由于残酷的剥削,做父亲的最后还是违背了妻子的临终嘱托,狠心地抛弃了自己的孩子。著名的《孤儿行》就上演了一部封建制度下的家庭悲剧:一家父母死后,为了独占家财,兄嫂用对待奴隶的办法来虐待自己的亲弟弟。不是令其外出行贾,便是令其在家挑水、烧饭、看马、养蚕、种瓜,什么活都干。孤儿是“冬无复襦,夏无单衣”,在这样非人般的折磨下,孤儿喊出了“愿欲寄尺书,将与地下父母,兄嫂难与久居。”这既是孤儿对兄嫂虐待的血泪控诉,也是广大人民对统治阶级残暴行为的谴责!
2.对爱情的歌颂及对封建礼教和封建婚姻的 *** 。
在质朴、自然的乐府民歌中,有许多反映爱情婚姻的作品。《上邪》通过誓词表现了少女对幸福无所顾忌的追求:“上邪!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”诗中列举了一系列不可能的事情,用它们来宣誓,表现了对爱情的坚贞专一。追求幸福美满的爱情是人的天性,可在封建礼教、封建婚姻制度的束缚和钳制下,何谈美满的婚姻!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中,妇女们往往要面临被抛弃的命运。著名的长篇叙事诗《孔雀东南飞》中主人公刘兰芝和焦仲卿夫妻感情虽好,却敌不过代表封建权势的婆婆,刘兰芝被扫地出门,夫妻劳燕分飞,最后只能以死抗争。《上山采蘼芜》写的是一个被休弃的妇女与故夫相遇,询问新人情况的对话:“将缣来比素,新人不如故。”流露出妇女对自己悲惨身世的幽怨和无奈之情。《有所思》一诗则抒写了爱情受挫前后的情感,女主人公先是为爱人精心准备礼物,出现变故之后,则将礼物“拉杂摧烧之”,还要“当风扬其灰”。前后两种态度的鲜明对比,形象地表达了爱之深与恨之切的强烈感情。《白头吟》通过一个被休弃的妇女的命运,表达了天下妇女的殷切期望:“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。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”
而《古诗十九首》余下的则是大量反映中下层知识分子伤时失意,叹息人生短促,知音难遇,要求建功立业的作品。
(二)
从风格和创作特点上看,由于乐府诗采自民间,正如十五《国风》也采自民间一样,这些“街巷谣讴”便上承《诗经》“饥者歌其食,劳者歌其事”的传统,形成“感于哀乐,缘事而发”的特点。这一特点,“使汉乐府的题材、思想、艺术、形式都有一股活跃旺盛的生命力,形成了由《诗经》开创的现实主义传统的新源头。”[9](P37)
《古诗十九首》以文温以丽、意悲而远的风格,被誉为“一字千金”和“五言冠冕”。这两种因素结合在一起,加上运用的是当时新兴的五言诗形式,使《古诗十九首》自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以来,成为一种新经典。
可以说汉乐府民歌和《古诗十九首》风格迥异,各具风采,在中国诗歌史上都闪耀着夺目的光芒。
1.表现方法:叙事与抒情
汉乐府“感于哀乐,缘事而发”的特点,使得诗歌具有叙事性与抒情性的双重特征,但“汉乐府民歌最大、最基本的艺术特色是它的叙事性……在我国文学史上,汉乐府民歌标志着一个新的更趋成熟的发展阶段。”(P193)中国诗歌一开始,抒情诗就占绝对的优势。《诗经》中仅有少数几篇不成熟的叙事作品,楚辞也以抒情为主。直到汉乐府民歌的出现,虽不足以改变抒情诗占主流的局面,但已能够宣告叙事诗的正式成立。现存的汉乐府民歌,约有三分之一为叙事性的作品,这个比例不算低。与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相比,汉乐府的叙事成分大大增加,具有一定的情节和场景。如《孤儿行》叙写孤儿遭受兄嫂虐待、辛苦劳役的经历,选取了“行贾”、“汲水”、“收瓜”几件事进行描述。《平陵东》、《孔雀东南飞》等都有完整的故事情节。有些诗则突出一定的场景或片段,如《妇病行》叙写病妇临终嘱托、丈夫孤苦无助两个画面;《东门行》截取平民男子欲铤而走险,妻子加以阻拦的片段;《上山采蘼芜》选取弃妇与前夫相遇的场景等等。在生动的情节中,人物形象也得到了鲜活、生动的表现。《孤儿行》中孤儿的委屈与苦楚,《东门行》中丈夫的惆怅与悲愤,《陌上桑》中罗敷的美丽勤劳、机智勇敢,都从字里行间表现了出来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则都是抒情诗,它继承了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的优良传统,从汉乐府民歌中汲取营养,以其精湛的艺术手法抒发了深挚的感情,并且增加了对人生短促的生命意识的悲叹。这一点几乎贯注在所有的作品中,或隐或显地得到体现。如《冉冉孤生竹》写的是新婚久别后的妻子对远方丈夫的刻骨相思,同时也隐含了对人生短促的生命意识的感伤,使得这首诗具有更深的内蕴,它启发读者不但要珍惜爱情,更要珍惜青春、珍惜朝气蓬勃的生命。
2.诗体:多样化与单一化
汉乐府诗的形式多变,自由灵活,具有一种飞动之势和流动之美。其句式完整的五言体已经很多,还有少量的四言体,但主要是杂言,三言、四言、五言、六言、七言都有,呈参差错落、不拘一格之态,显辗转流动、奔逸飞动之势。如《有所思》:“有所思,乃在大海南。何用问遗君?双珠玳瑁簪,用玉绍缭之。 闻 君有他心,拉杂摧烧之。摧烧之,当风扬其灰。从今以往,勿复相思! 相思与 君绝!鸡鸣狗吠,兄嫂当知之。妃呼唏!秋风肃肃晨风思,东方须臾高知之。”其它如《孤儿行》、《乌生》等诗都是杂言体。乐府古辞的这种杂言体,是自由灵活的,爱怎么写就怎么写,一篇之中从一二字到十来字的都有。这主要是由于乐府民歌来自民间,保留着很多民间的口语。它形式上错落参差的美感和艺术上的灵活生动,逐渐被文坛上的文人所发现,而成为后世五言、七言古体诗赖以产生的土壤。汉乐府诗中七言体的诗并不多,但整齐的五言诗却不少,如《陌上桑》、《孔雀东南飞》、《梁甫吟》、《伤歌行》、《怨歌行》等全都是五言体的。“两汉时的五言乐府新诗形式,它不仅奠定了中国古典诗歌五言诗的基础,甚至在二千多年的漫长时间里一直发挥着它的作用,它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。”[10](P260)
而《古诗十九首》全都是五言,这是文人们受乐府诗的影响并向乐府诗学习的结果。把汉乐府民歌中的五言诗和汉末文人们的五言诗相对照,可以发现文人五言诗处处有着脱胎于乐府民歌的明显印迹。体制如前面所述,汉末文人五言诗就是直接导源于乐府歌辞五言体。只是文人们毕竟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,《诗经》、《楚辞》及其它文化遗产对他们的浸润不断,再加上他们是在民歌五言体走过漫长曲折的发展历程后日趋成熟时,才开始五言诗创作的,因而他们能从民歌中充分吸取经验,在民歌五言体的基础上加以改进,使得这种远胜此前诗歌史上其它形式的诗体更加焕发光彩,既有民歌的活泼与清新自然,又有文人诗特有的工致与精美。从而树立起五言诗的新典范——这就是《古诗十九首》在中国诗学史上的重要意义。
3.风格:明朗与含蓄
乐府诗大多采用第一人称,直抒胸臆,以引起读者的共鸣。由于这些民歌唱的是自己心中事,抒的是自己心中情,饱含着自己的血泪或洋溢着自己的欢乐,感情基调是明朗的。如《上邪》,炽烈的感情独白式的语言,一个敢爱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。其它如《满歌行》慨叹“伶仃荼毒,愁苦难为”,《西门行》感伤“人生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昼短苦夜长,何不秉烛游”,表达了生命短暂、世事无常的忧虑。这些都是直抒胸臆的典型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却情思深沉,抒写蕴藉委婉。《孟冬寒气至》用了近一半的篇幅写孟冬季节的凛冽寒气,写寒空星星的清冷孤寂,写月亮圆缺给人们无情的暗示,目的都在表现女子深闺寂寞的生活、怀人念远的离思,情景的渲染烘托了诗歌的抒情效果,并使之具有委婉含蓄、余味无穷的意蕴。《凛凛岁云暮》则主要是在结构的曲折上表达婉转之情,写思妇的念夫,因思之切、爱之深而产生“锦衾遗洛浦”的怀疑,因思而不眠,终于“梦想见容辉”,由现实转入梦境。梦中的描写也是极尽曲折,既写迎娶时的欢欣,又写相聚之须臾,最后写寻梦之悲哀,曲折地表达了思妇的婉转不尽的情意。
4.语言:口语的直白与文人诗语的工致精炼
汉乐府民歌语言质朴直白,多用口语,清新自然,表现力强,富有生活气息。如《江南》:“江南可采莲,莲叶何田田!鱼戏莲叶间:鱼戏莲叶东,鱼戏莲叶西,鱼戏莲叶南,鱼戏莲叶北。”几句全无雕琢,但却生动地勾勒出一幅清新自然的画面。乐府民歌中的人物语言,更是富有生活气息和口语色彩,如《妇病行》、《陌上桑》中的人物语言。
《古诗十九首》语言洗炼,词彩自然生动。可以说这是学习乐府民歌,保持民歌语言朴素自然、平易流畅的特色的结果。但又含意深远,耐人寻味,又加之这些文人有着较高的文化素养,比起民歌作者,他们在语言运用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地方。乐府歌辞之外,汉赋特有的华丽与挥洒,雅颂体的典雅与精致,都是他们语言的营养源。他们还可以吸收和运用前代典籍中许多词、成语、典故,把丰富的思想和情感内涵融入简约精炼的语言形式里。
通过以上的比较分析,我们可以看出,虽然汉乐府民歌和《古诗十九首》风格上各放异彩、独具特色,但从中仍可发现它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。《古诗十九首》中体式及风格上的特点,或多或少的是在不断学习乐府五言歌辞,吸取其精华的基础上发展提高而来。
汉乐府民歌和《古诗十九首》在中国文学史和中国诗歌史上有着崇高的地位,它们对中国古典诗歌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。这是古代人民智慧的结晶,是他们留给后代子孙的宝贵的文化遗产。因此,我们有责任去发掘它的博大精深,去研究它的文学价值,以便加深对祖国传统文化的理解,在更广阔的范围内提高文化修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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